【曦澄】少年听雨楼台上
• 魔道伪历史,时间线混乱(?
• 人物归秀秀,ooc归我
• 主曦澄he,一句话忘羡
• 双向暗恋烂梗警告
窗外雨晴将至,雾散云浮。
雨露顺着莲花的荷叶茎丝滑入水中,荡漾起江面上细微涟漪。
那时的江澄十五六岁,正好去到姑苏听学的时候。
初次亲眼目睹这位传闻风光霁月的泽芜君时,他便已深陷其中。
「“二位是...?”」
「“云梦江氏,江晚吟。”」
「“云梦江氏,魏无羡。”」
当年的蓝曦臣不过十七八岁,未及弱冠之年,长相却能迷倒一大批人。
那天,江澄难得没去管魏无羡怎么闹事,怎么骚扰人家蓝忘机。
魏无羡放荡不羁逍遥快活了一整天后终于察觉到这事不对劲,当晚就逮着江澄问:
“你今天怎么不管我了?”
江澄想着蓝曦臣,只觉得面前这人烦死了,毫无耐心的摆摆手:
“死远点,不想理你。”
魏无羡奇怪,江澄是不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被雷劈傻了?
他二话不说,走上前去。一只手死死按在江澄的肩上,另一只手紧紧摸着江澄的额头,道:
“师妹你别动,让我看看......”
“......师你个妹”
………
结果是魏无羡又被江澄一脚踹出了房门。
水祟本就极难去除,水行渊更是如此。
魏无羡救了苏涉。人家倒安全了,他自己被拽了下去。
“魏无羡!!”
江澄大喊,心急如焚。
尚无应答,仅有几串水泡浮上水面。
“...到底是什么东西,连魏无羡都......”
蓝曦臣看江澄干着急的样子,自己也轻松不下来,只得安慰道:
“江公子莫慌,忘机已经下去救助魏公子了。”
江澄恍然想到,自己在蓝曦臣面前绝不能丢人现眼,便生生把这口深呼吸憋了下去。
蓝曦臣毫不违避地看着江澄生硬的样子,暗自无声启唇轻笑。
魏无羡和金子轩那一架打散了金江两家的姻亲关系,而后就被江枫眠接回了莲花坞。
江澄没有魏无羡作伴,却也不形单影只。每逢蓝启仁宣布下课,聂怀桑就会来找江澄闲聊。
江澄通常敷衍两句了事,聂怀桑也不以为意。只是有时会打趣道:
“江兄,你真的是太没有人情味儿了。我这可是绝版春宫图,绝版你懂么?现在已经买不到啦......”
“......”
要那虚伪的人情味作甚?
江澄常在心里对所谓的“人情味”嗤之以鼻。
“春宫图有什么好看的?”
江澄不理解。
“春宫图也是书啊。”
聂怀桑力据争辩。
哦,对了,说到书,听说蓝曦臣喜欢待在藏书阁?
江澄心道,这倒是个近距离观察机会蓝曦臣的机会,不去白不去。
他拍了拍聂怀桑的肩膀表示感谢,聂怀桑一脸懵逼。
蓝曦臣发现来者竟是江澄后,有些惊讶,亦有些惊喜。
“…江公子?”
“先生让我来这里借书。”
江澄当然不会告诉蓝曦臣,他今天听学表现得那么好就是为了来帮蓝启仁拿书的。
蓝曦臣略有所思,转过身屈膝蹲下,从檀木书架底柜里抽出一本《雅正集》递给江澄。
“就是这本吧。”
“谢谢...但蓝公子怎么会知道?”
江澄不解。
蓝曦臣指尖一滞,转而笑道:
“难道叔父还会让江公子来拿其它的书么?”
“...倒是这样。”
又过了几个月,江澄回云梦去了。
虽然比起在云梦和魏无羡一起撒野胡闹,在云深偷看蓝曦臣练习清新音确实更让人兴奋,但也没理由再留着,江澄便只能回家。
“师妹!!”
“……”
江澄叹道,鸡犬不宁的日子又开始了。
魏无羡从水里蹦出来,吓掉了江澄半条魂。
“你终于舍得回来啦,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?我还以为你看上姑苏的姑娘了呢。”
魏无羡埋怨道。
“...噗,我又不是你。”
看上的怎会是那些凡人俗女呢。
“嗐,别说这个了。你刚回来,回去歇会儿,待会咱们先去打山鸡,再去摘......”
魏无羡美滋滋地安排好了一整个星期的时间计划,正待一一罗列出来,江澄却是十分不给面子。
他道:“不去。”
“…那我们先去摘莲蓬吃?”
“是‘偷’吧,小心那老头一竿子捅死你,”江澄伸了个懒腰,“都说了不去,我要回家睡觉去了。”
“……”
魏无羡悻悻然。
“你好不容易回来了,就这么不肯赏个脸陪陪我?”
江澄眼皮子直打架,便没去搭理魏无羡,直径回了莲花坞。
“砰”的踹开房门,又“砰”的关上房门,一头栽在床榻上。连串的动作如同action movie似的一气呵成。
磕眼之前,他非但没有考虑过他亲爱的师兄,反倒满脑子都是云深不知处那位泽芜君。
那年,由岐山温氏在百凤山围猎场主持仙门围猎。
温若寒神功已成,便也不再装表面上所谓的“各家平等”。直接提位,在地势最高的台阁前设了主家位。
“嗬,这个温若寒!”
聂明玦额角青筋暴起,全然大怒,没想到温家人竟这般不要脸。
“好一副凌驾于仙门百家之上,众仙门之首的模样!”
青蘅君闭关,前来赴会的蓝启仁捋了捋胡须,沉声道:
“聂宗主息怒。如今温若寒神功已成,自然是不愿再同你我维持平等权息。”
江枫眠尚未表态,但显然和蓝启仁想到了同一处。
而沉寂一阵后,竟是金光善颇有闲情逸致地喝茶摇扇,悠悠道:
“依金某看,好死不如赖活着。既然温若寒的势头如今已这般强劲,今后迟早是要造反的。我们不如先此将就,以得日后养精蓄锐,才......”
“养精蓄锐?”
聂明玦嗤道,“金宗主,此言差矣。如果我等就如此在温家手底下当缩头王八,得过且过,苟且偷生,恐怕这温若寒不久就要反了天,天下难以太平!还哪来的心去养精蓄锐?”
“...这......”
金光扇完全被晚辈的话震慑住了。
半晌,一直没表态的江枫眠终于缓缓叹了口气,道:
“只恐怕,聂宗主所言......甚是啊。”
“......”
江澄默默听着,没敢出声。
刚才魏无羡说要拉他出去到处逛逛,却误打误撞窜到台阁后墙来了。
宗主们的对话,一字不漏地灌入他的耳中。
“魏无羡,围猎要开始了。”
江澄趴在魏无羡肩头,用气音说话,生怕被前座的各家宗主们发现。
“...知道了。”
魏无羡也无意间听到了几位宗主的低语,拉起江澄就跑。
那年围猎,魏无羡得罪了温晁,温晁自是咽不下这口气,势必要报复他。
要想找个理由把这口气撒出来,同时又想给其它家族一个下马威。
此事何解?
有解。
温若寒道,教化罢。
过了一年,云梦江氏便遭殃了。
当温晁知道了魏无羡和江澄都已平安逃离玄武洞,回到莲花坞的时候,他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。
“什么玩意儿!!什么狗屁魏无羡,什么狗屁蓝忘机,他们两个怎么可能联合起来杀了屠戮玄武?!!”
温晁回来对着温逐流大发雷霆,就像泼妇骂街,越骂越起劲。
“那王八犊子跟几百个铁磅似的,谁他妈杀得了?!!这他妈的都是些什么狗屁混账没妈玩意儿......”
温逐流面无表情地听温晁骂天骂地骂空气,温晁撒了一阵混,似是终于骂到自己缺氧了,道:
“唉,算了。就那只老王八龟孙子,死了就死了,老子还懒得动手去杀呢。还有,下去传,就说,屠戮玄武那赖皮犊子被老子杀了。”
而另一边,得到消息的魏无羡却是一脸不屑。
“什么?温晁杀的?嚯,还真是张嘴就来,明明是人家蓝湛杀的。”
“......”
江澄没说什么,眼里尽是担忧。
云深不知处前些日被温家一把火烧毁。蓝曦臣失踪,至今仍下落不明,他怎可能不担心。
“哟,怎么了师妹?心疼我啊?”
魏无羡打趣。
“鬼才心疼你。”
江澄随手拉了张板凳坐着。
魏无羡似是忽的想起了什么事,猛的抓住江澄,问道:
“那蓝湛呢?他受的伤比我严重,蓝湛怎么样了?!”
江澄被魏无羡下了一跳,反应过来后神色甚是忧伤。
“蓝忘机当然是回云深不知处养伤去了呗...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
魏无羡注意到了江澄的异样,追问道,“…蓝大哥呢?人找着了没?”
“...他仍下落不明。”
“那蓝宗主...?”
“...青蘅君去世了。”
“......”
两人同时为蓝家担忧起来,根本不知道,这天晚上的莲花坞会发生什么。
当王灵娇来到江家大厅挑事的时候,虞紫鸢就已经在心里猜了个大概出来。
虞紫鸢把王灵娇打得不成人样,魏无羡和江澄在一旁激动的不行,简直想为虞夫人鼓掌加油,喝彩助威。
直到看到温逐流的那一刻,魏无羡才知道,完了。
来真的了。
“他妈的,”魏无羡忍不住爆了粗口,“可恶......江叔叔不在,这群温狗就趁机来钻空子!!”
虞紫鸢知道,温家来的人不少。
江枫眠外出,带走了一部分人,就凭这所余的人数,虞紫鸢不敢保证可以抵住温家的突侵。
情急之下,她只好把江澄和魏无羡送上了船。
虞紫鸢为江澄戴上紫电的那一刻,江澄愣住了。
“...阿娘?阿娘你把紫电给我做什么?阿娘你......”
“虞夫人!!江叔叔现在还没回来,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他回来再说吗?!为什么非要...”
“...闭嘴!!”虞紫鸢听得心里窝火,但也是颇为无奈,但更多的是愤怒与悲哀,“......不回来就不回来。
“不回来又怎样。”
她颤声道。
紧紧地抱住儿子。他们母子皆傲骨天生,却一同流了泪。
江澄手足无措,只是死死抱着母亲。
.........
遗憾的是,江澄最终还是被虞紫鸢推开了。
“阿娘!!!”
江澄跌坐在船上,惊慌地喊道。
虞紫鸢没有理他,却转身对魏无羡说话:
“魏婴,你小子听着。
“阿澄做事冲动,缺脑子。你以后要好好护着他。
“还有,别老是在外面惹是生非,你的烂摊子,以后可没人给你收拾。”
“……”
“魏无羡你听到了没有?!”
魏无羡亦手足无措:“...虞夫人...我...江澄…...”
“我问你听到了没有?!”
“......我…听到了。”
虞紫鸢垂眼,一脚踹开了船。
拔剑出鞘,飒气凛然。硝烟迎面,誓死也毅然回去守护莲花坞。
“身不得,男二列。心却比,男儿烈!”
最终,虞紫鸢因寡不敌众而战亡。
被温逐流一掌拍向胸口时,江澄的心里飘过很多念头。
嘶...痛死了......
魏无羡那小子的金丹,算是保住了吧......
……但我自己……
…害,那么矫情干什么,又不是女儿家。
……可是没了金丹,怎么报我们家的灭门之仇呢……
…其实也没关系的,至少他比我强。他的金丹自然比我的重要,仇还是可以报的......
……但是没了金丹就是废人一个啊,留在这世上也只是徒增累赘罢......
如若让蓝曦臣知道了...
不,不可以。绝对不能让他知道…...
所以以后该怎么办呢......
.........
魏婴会把金丹剖给他,江澄是没有想到的。
“不行。”
魏无羡态度坚决。
“我可以没有金丹,但他不能没有。”
“这......”温情面对这仅有的五成把握,自然是不太赞同的。
但魏无羡一根筋起来谁都拗不过,温情只好答应了。
后来,魏无羡叛离云梦江氏,死于夷陵乱葬岗,重生于莫家庄,杀了金光瑶,又和蓝忘机回了姑苏蓝氏......
...包括金凌为他开脱的那句“他姓江,又不姓金。”
江澄都认了。
“......太失败了。”
他是伤透了心,直到蓝曦臣闭关。
“是。蓝曦臣,我杀父杀兄杀妻杀子杀师杀友。如你所言,天下的坏事我什么没做过?可我独独没想过要害你!!”
江澄负伤,在一旁听着,金光瑶的话被他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。
确实是这样的,金光瑶说的没错。
金光瑶身为娼妓之子,蓝曦臣却从来没有因为这一点看不起他。
从小到大,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的教养让他尊重身边的每一个人。
金光瑶说完之后,江澄明显看到,蓝曦臣的的动作滞住了。
“金宗主不必如此...”
金光瑶一愣,随即冷笑:
“你从来不叫我金宗主的。
“...就因为我杀了大哥么?
“二哥,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义,这样便完了?”
“......”
江澄的喉咙直发痒。
但他知道,此事与他无关,他完全没有必要插手。
...他甚至不需要出现在这里。
金光瑶被封进棺材的前一秒推开了蓝曦臣,也算是做了件好事罢。
但那个人终归是没事了。
江澄思索一番后又松了口气。
清谈盛会,江澄本是不想出面的。
蓝曦臣闭关不出,就意味着这届清谈会是蓝启仁主持。
但转念一想,去看看蓝曦臣现在怎么样,倒也不是不行。
魏无羡面对江澄还有些手足无措,江澄却是根本没去注意他。
直径走到蓝启仁身旁,行礼道:
「“先生别来无恙,请问泽芜君他近来如何?”」
「“他...唉......无妨,劳烦江宗主挂心了。”」
...这说的什么东西,牛头不对马嘴。
江澄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。
但是,话说回来......
蓝曦臣对金光瑶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?
真的只是简单的...
...就像他和魏无羡一样的…兄弟情?
当初他流落在外,是金光瑶收留了他。之后又曾一起秉烛夜游,彻夜谈心......
他们之间,真的就仅仅只是那份深厚的恩情和兄弟情么?
这里面又会不会掺杂着一些其他的情感?
.........
江澄没有意识到,他想得近乎魔怔。
忽然,他又清醒了过来。
只是自嘲般的冷笑一声,却没敢再往下想。
“反正早就习惯了……”
是啊,早就习惯了。
摔倒了无人帮助,受伤了无人关心,崩溃了无人安慰……
被欺负了无人知晓,被误会了无人相信,被诽谤了无人开脱……
这都不算什么的。
而至于那什么……所谓的……爱?
江澄立刻掐灭了这个念头。
不是,绝对不是。自己怎么能对那位风光霁月、纤尘不染的泽芜君起了非分之想?
不过是年少时候傻乎乎的好感罢了。
三毒圣手可不需要人去施舍。
也不需要爱。
……反正,早就习惯了。
如此,堪称浑浑噩噩地熬过了一年。
第二年,蓝曦臣出面参加云梦江氏主持的清谈盛会,江澄做梦也没想到。
也就意味着,蓝曦臣只闭关了一年。
他……
为什么总是能为了别人做到这般地步?
江澄的喉咙紧了紧,忧虑与心疼全都压在心底。
“恭喜泽芜君出关,别来无恙。”
“劳烦江宗主挂心了。”
“......”
江澄思来想去,想来思去,还是忍不住道:
“在下有句话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“江某以为,泽芜君不必沉郁于过去。
“姑苏蓝氏家绩鼎鼎,极富盛名。蓝先生如今也快年过半百,蓝家怕是经不起宗主这样折腾......”
语意未尽,江澄猛然意识到,这事与自己无关。
他又不是蓝家人,哪来的资格去对蓝曦臣指手画脚?
三毒圣手,缺心眼儿呢?!
江澄恨不得抽自己一鞭子。
“那个...抱歉......”
江澄一时不知如何开口。
“...江宗主,为何?”
蓝曦臣疑惑道。
“你们家的家事,我不该插手...是江某唐突,冒犯泽芜君了。”
“……”
蓝曦臣才反应过来,没想到这小江宗主竟还是同当年一般单纯。
如此想来,蓝曦臣的神情倒还缓和了不少。
“无妨。”
辞别前,江澄特地将蓝曦臣打量了一番。
面容已经有了血色,负伤的痕迹也已愈合了,眼皮底下的淤青全然消失。
嗯,恢复得不错。
蓝曦臣就像个娃娃似的,乖乖站着不动。任由江澄给他检查完这里、再检查那里。
看蓝曦臣确乎已无大碍,江澄才肯把人家放走。
但江澄只是一根筋思考自己的问题去了,对蓝曦臣的想法一概不知。
蓝曦臣遥遥望着江澄远去的身影,微一垂首,浅浅地轻笑了一声。
............
『尾声』
蓝曦臣出关以后修为微减,却仍处于江澄的上风。
这令我们的江宗主非常不爽。
但他又心说奇怪,这泽芜君不回家修炼,怎么来我莲花坞来倒是来得越发勤快了?
后有一日,江澄忽然收到了一封匿名信。
他当时就边拆信封边想,这次可别再是聂怀桑寄来的哪个宗主的黑历史了......
取出信纸,开头便是一句“与君相思愁,浑欲破九霄……”
江澄刚开始还没看懂,什么新鲜玩意儿,文邹邹的。
随即反应过来后又老脸通红,但还是跃跃欲试地看了下去。
.........
“......而吾与君之所共适。”
信件上未署名,也未标时间。
江澄人傻了,反应过来后才想起一件事。
无论是看信中语言还是字体,都只会有一种可能。
蓝曦臣。
那位高高在上,风光霁月,温润如玉,风度翩翩,纤尘不染的蓝曦臣。
刚看完,便来了位小厮禀报:
“宗主,泽芜君已到。”
又来了?正好,逮着他问问。
“............”
“......是吗?”
“是,”蓝曦臣承认得倒挺爽快,“是涣在闭关这些时日里写的。”
“......”江澄努力保持正色,道,“泽芜君还真是颇赋闲情逸致,原来在闭关这些时日里,便是在做这等事情么?”
“为心悦之人写情书,涣又有错吗?”
蓝曦臣毫不在意形象,歪头一笑。
“...注意形象,影响不好。”
“又没有外人在......”
『隔日』
“宗主...”
“讲。”
“...泽芜君他...又来...提亲了......”
“......”
呵。
不就是嫁过去到云深不知处去当个主母(?)吗,反正又……又不会少块肉。
于是乎犹豫半晌,道:
“好罢,你去跟他讲。”
“宗主请吩咐。”
江澄起身。
“就说,我同意了。”
少年听雨歌楼上,红烛昏罗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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